黄金为君门笔趣阁

符黎/著

2025-06-08

书籍简介

这一世,他再也不会相信哥哥的温柔。咸宁四年,齐王怀桢谋乱不遂,降为东牟侯,槛车就国,东出华阴,于潼关道中活活饿死。遗物封还长安,于宫中开箱检视,中有一盏羽人铜灯,锈蚀几尽,灯芯不存。天子坐灯前,终夜未语。次日下诏,复齐王爵号,于宫城西起陵邑三千家,自长安西城门出,沿道铺设一百四十四盏鲸灯,直入墓底地宫,据说可永世长明。他要他死于一无所有的黑暗,又要他永享千秋万代的光明。*长庆十年,梁怀桢从一场大梦中醒来。“阿桢。”温柔的声音在床边轻唤,是他最亲爱的哥哥,最厌恨的政敌,梁怀枳。梁怀桢侧首,便看见那盏铜灯漆色焕然,光焰彻亮,羽人张开双翅,似一张巨网,将兄弟二人都无私地笼罩。这个时候,所有的鲜花还不曾张开獠牙,所有的月色还不曾磨成尖刀,而他这位最温柔也最残忍的哥哥,竟然还朝他轻轻地笑。他想,我再也不要信你的笑了。*梁怀枳X梁怀桢骨科,重生,年上4岁。狗血多,节奏慢,攻受都沾点疯病。不一定爽,但一定虐,遇雷请自避,感谢。但是HE。

首章试读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 从长安城东的春明门东出,沿渭水而北上,穿过莽莽苍苍的丛林,经狭窄的华阴道,巍峨的潼关城楼已在望。晚春时节,黄昏向楼头浸染,风中大旗狂舞,将天的一角也卷起了旷冷的昏黑色。 不过这些,车上的人,都看不见。 是御赐的轩车,红漆的车轮每到一地都会冲洗如新,行路时三十六根檀木车轴碌碌转动,便带动车轮上的云龙一齐腾舞。车厢漆色亦新,黑底红里,四面涂饰四方祥瑞,车顶勾连天官北斗,俱以金漆描线,真珠镶缀。一顶巨大的青铜华盖伞从上往下罩落,伞骨皆用黄金,伞盖贴嵌云母,将整个车厢都笼入富贵而沉默的阴影。 然而这些,当然,车上的人,也都看不见。 他能看见的,唯有一盏小灯。 一盏小小的铜灯,灯柱雕作纤瘦羽人形状,已被磨蚀得看不清面目。灯芯即将烧到尽头,光焰微弱,只能照亮灯盘那生锈的边沿。 这一盏铜灯,还是当初河东战后,哥哥从平阳郡王的帅帐里找到的。梁怀桢很清晰地记得,当时这一盏铜灯还是崭新的模样,灯座上的羽人张开翅膀,垂下双肩,眉眼恭顺地托起黄铜灯盘,灯芯每一燃起,辄光芒大盛,照彻一室。刚刚取得胜利的父亲,知道这天下的未来已被他攥入手中,对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十分宽容畅快,挥手大笑说:“阿枳找到了,便是阿枳的!拿去罢!” 那一年,哥哥九岁,追随父亲鞍前马后,奉侍洒扫,常被其他兄姊笑话是低贱小厮。哥哥也不恼,他得了那盏铜灯便像得了一座城,欢喜地跑入寝帐来寻他。 五岁的他原在母妃的怀里半睡半醒,一看见哥哥就手脚并用地爬下来,嚷嚷着要哥哥抱,脖子上的黄金锁当啷垂到地上,他却还抬起眼朝哥哥憨憨地笑。 他生来不慧,五岁仍口齿不清,不能诵书,但母亲、哥哥、妹妹,都从没有提过这一点。 ——撇去父亲不提,他曾有一个世上最完满的家。可是后来,母亲被逼殉葬,死了,妹妹和亲匈奴,死了,只剩下哥哥,哥哥对他哭说,阿桢,我只有你了,你不可以再离开我…… 哥哥一手便将他从地上拦腰捞起,坐到一边小榻上,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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